陆沉：“我在这里。”

眼前的屏幕闪了闪，提示有好友接入，继而陆沉的身影才渐渐浮现。

我：“所以，现在的你也是虚拟的吗？”

我好奇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却被他反手握住。

陆沉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温热的触觉自掌心传来，在真实与虚拟中产生了微妙的平衡。

原来海底并不是寂静无声的，有海浪拍击，有生物活动，甚至听见远处航船驶过的轰鸣。

逼真的效果让我甚至有种不该呼吸的错觉，于是下意识地牵紧了陆沉的手。

陆沉：“怎么了，紧张吗？”

我：“有一点，可能是那个……深海恐惧症！”

陆沉轻笑一声，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背，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人安心。

陆沉：“如果有星空的话，会不会好一点？”

我：“星空？可这里是海底诶？”

他伸出指尖，在头显设备一侧轻触几下，光线逐渐黯淡下来。

目之所及越来越黑……忽然，有点点微光自脚下传来。

海水翻涌，四周缓缓升腾起无数只发光的水母，簇拥在我们身边。  浮动的身体若隐若现，如同夜幕中闪耀的群星。

我：“原来如此，你说的星空是指这个！”

我兴奋地转了个圈，全然忘记了刚才害怕的心情。

水母愈游愈高，我和陆沉并肩仰起头，让明灭的荧光尽落眼底。

我：“对了，你好像对这些电子产品很熟练？”

陆沉缓缓扬起唇角。

陆沉：“还记得我当时创业，是做什么的吗？”

我这才恍然想起，接手万甄前，他曾是科技公司的创始人。

我：“我觉得，如果你没有放弃创业，一定会成为科技领域最最最特别的CEO。”

陆沉：“特别在哪里？”

大概是……特别浪漫吧？我这样想着，不禁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