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看到这张照片时，我想到的，竟然只是那个下午。

那个比平时都更晴朗的下午，阳光从窗外洒进来，母亲拿着这张照片走进书房，告诉我，她想做一本只有我的相册。

我看着她拿起钢笔，在照片背后写下了那句话。写完了，她小心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，又抬起头冲我笑。

后来的很多次，我都会回到那个下午，而每一次醒来，我都会想，这个梦是有怎样的寓意吗？不然，我为什么会反复梦到它？

直到今天，她拿着这张照片来问我时，我才终于明白，梦没有隐喻，我需要的，只是将那个下午说出口。将那个没有后来的下午说出口，将我不愿承认的遗憾、从前落空的期待，全都说出口。

幸好，我等到了那个可以向她说出一切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