❈做游戏❈
我的视线扫过写有各个环节的牌子,最后停在了“婚礼游戏”四个字上。
我:“是两个有数百年历史的经典婚礼游戏,叫“风之花球”和“谷物落雨”。
听上去很有意思,陆沉,我们要不要去体验这个?”
陆沉:“好。”
游戏区是位于城堡右后方的绮光花园。伴着欢乐的音乐声,撩人的绿意迎面袭来,带着清新的花草香气。
尽管只是参与游戏,来体验的游客们依然被要求换上婚礼的礼服,我和陆沉也不例外。
换好礼服后,我们来到游戏区中央的草坪上。一对对和我们一样身着礼服的游客已经等待在那里,笑意盈盈。
很快,一位穿着婚纱的“新娘”手捧花球从不远处走来——原来“风之花球”游戏就是婚礼仪式上常见的新娘抛花球环节。
想到每次参加婚礼,我总是抢不到花球还被安安笑话,不由得跃跃欲试。
我:“这回能打破魔咒么……”
陆沉:“魔咒?”
我:“就是总也抢不到花球,感觉像是被诅咒了一样!”
陆沉:“好事多磨。这次可能就会有所不同了。”
说话间,“新娘”已经背过身,把绑着丝带的花球高高地抛了出去!
花球“咻”地飞了起来,竟然是朝着我的位置!
难道我真的要打破魔咒了?我激动地踮起脚,极力把手伸向高处。
但手指却只是堪堪蹭到花束的包装纸,难道我又要和它失之交臂……
这时,我的身影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,一只修长的臂膀在我身后伸展,轻松地接住了花束。
身后传来陆沉醇厚的嗓音,带着些许的笑意。
陆沉:“这次加上我的好运,是不是可以打破魔咒了呢?”
我难掩心中的喜悦,接过花球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在手中。
我:“呼,还以为又要错过了。哆啦A梦出马果然不一样!”
陆沉弯着唇角,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。
接下来就是第二个游戏,开始之前,工作人员为每个人发了一小袋谷物。
工作人员:“在我们萨拉尔镇,抛洒谷物是祝福每一对新人衣食无忧的重要仪式。在“谷物落雨”游戏中,各位可以将谷物抛洒给你身边想要祝福的新人。
好了,请尽情享受谷物落雨吧!”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游戏就开始了。
或许是抢到了花球的缘故,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我和陆沉,把第一波祝福洒向我们。
我也将手中的谷物用力向外抛,一把把谷物随风扬起又如雨落下,遮蔽了天空。
我们沉浸在漫天的金色谷雨中,时远时近的笑声,谷物沙沙的低语,花朵般翻飞的裙摆,纯粹的幸福好像定格在此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大家手中的谷物总算逐渐耗尽。我这才敢慢慢抬起头来,来到陆沉面前。
看到我时陆沉愣了一下,继而垂着眼笑起来。
陆沉:“你知道吗?过去婚礼上并没有结婚蛋糕这一说,宾客们分享的是结婚面包。现在你带来的小麦大概足够用了。”
我带来的小麦?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梳着盘发,抬手摸了摸,头发上果然挂了许多硬硬的小颗粒。
我:“不许笑了,快帮帮我!”
陆沉将我拉近,他比我高出一头,刚好可以看清我的头顶。
他轻柔地拨开我的发间,这样的距离,我的脸刚好对着他的衣领,几乎能闻到他肌肤散发出的温热香气。
稻谷从我头顶簌簌下落,我却舍不得闭上眼睛,偷偷打量着他认真而温柔的神情。
他的肩上也落了少许谷物,我也抬手帮他拂去。我们谁也没有说话,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静静交错。
凉凉的指尖划过前额,他细心地帮我梳理好了刘海和鬓角。
陆沉:“嗯,我那个整洁的新娘又回来了。”
我脸颊微热,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,拍打他肩头的动作不由得用力了几分。
清理完陆沉的外套,我抬起头,发现他的眼镜上也沾了一片小小的稻谷皮。
我:“别动哦。”
我踮起脚,把手伸过去。
请试着帮陆沉摘下眼镜擦拭吧——
“嗯?那就有劳了。”
金丝边眼镜渐渐离开陆沉的脸。似是有些不适应,陆沉微微闭了闭眼睛。
再睁开的时候,我的目光不期然跌入了两汪暗红色的深潭。
呼吸温热地交融,提醒着我现在距离有些太近了。
心突跳个不停,我赶忙收起胡思乱想,然后迅速掏出手帕,把眼镜擦拭干净。
陆沉:“没想到连眼镜都得到了祝福。”
他微笑地保持着略微躬身的姿势,好像还在等待着我帮他把眼镜归位。
看着他的模样,我莫名想要使个坏,于是忽然调转手腕,把眼镜戴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陆沉:“嗯?”
我眨了眨眼睛,低度数的眼镜戴在脸上,没有让眼前的画面发生太大的变化。
我透过干净的镜片与陆沉四目相对,又学着对方的样子扶了扶金丝框眼镜。
我:“这副眼镜,我戴着好像也挺合适的。”
陆沉垂了垂眼睫,一抹浅笑浮起在他的唇角。
陆沉:“是的,有种干练的气质,很美。”
我:“你都这样说了,要不然干脆送给我吧?”
陆沉:“好啊。”
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答应,我歪头打量着他。
陆沉眼眸灼灼。沉吟片刻后,他弯下腰,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倾注在我耳畔。
陆沉:“我的新娘,当然有权占据我的一切。你说对吗?”
我一愣,瞬间觉得这副眼镜仿佛残留着陆沉的体温,烘得整张脸都有些热热的。
而陆沉好整以暇地弯着眼角,仿佛在欣赏我仓皇的神情。
我:“谁要占有你的一切啦,还给你!”
我迅速摘下眼镜塞进陆沉怀里,提着裙子转身跑开了。
满足地看到陆沉惊愕的模样,我这才收回了作乱的手。
陆沉:“是偷袭游戏?看来某个小姑娘还没有玩够。可以让我也加入这个游戏吗?”
陆沉的唇角弯了弯,摘下眼镜,凑近些凝望着我。缺少了镜片的阻拦,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危险冶艳的红眸,都让我心头一阵缭乱。
我像只发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定在原处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抬起手,朝着我的脸颊伸过来。
然而几秒后,他只是拨了拨我乱掉的额发便撤回身体,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方正的手帕,仔仔细细将镜片擦拭干净。
陆沉:“现在可以看得更清楚了。我们要开始吗?”
什么?偷袭游戏吗?我耳根发热,提着裙摆后退了两步。
我:“你……我才没有偷袭你呢,是因为刚才你身上有稻谷皮!”
陆沉:“嗯,的确算不上偷袭。我的夫人拥有这样的权利。
如果觉得不够满足的话,我很愿意继续奉陪。”
我:“满足了,特别满足!”
我们走吧,我想去其他地方逛逛了!
我被陆沉逗得既羞又恼,不敢对上他揶揄的眼神,挽起他的手臂,朝着错落别致的小镇建筑走去。